第742章 苏格兰场的最强音?苏格兰场的特快(1 / 2)

大不列颠之影 趋时 5151 字 2天前

第742章 苏格兰场的最强音?苏格兰场的特快拳!

《从苏格兰场到金十字车站需要多长时间?秒速五英里!》

10:30——电报响起,「灰呢外套男子,五尺九,携王室失窃物」,收到!

10:33——亚瑟爵士看表,「十点四十五分驿车?走起!」

10:37——考利警官开路,休特警官潜伏,车站门前扬灰。

10:43——嫌犯试图登车:「慢着,我还没……」

10:44——电光火石,前手摆拳,群众欢呼,鸽子腾飞。

10:45——收队!

《小偷在跑,电报在响,警察在飞》

截至目前,本报记者尚未联系到皮克特街暴徒官方发言人,或许是因为该组织并未设立这个职位。

《无可争议的完美终结,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的新外号:约克闪电》

冠军拳王汤姆·克里布:「亚瑟爵士的这一拳让我想起了1809年的「英美对决」,我在那场比赛当中,也是使用了同样的终结重拳KO了美国拳王汤姆·莫利诺。」

《皇家印章失而复得,君主立宪喘了口气》

失窃的象牙书写盒里除了一整套维多利亚公主旅行途中使用的器物外,还有一张落有乔治四世签名的亲笔信和维多利亚公主的私人印章。不过请伦敦市民放心,因为据知情人士透露,即便这些王室物品遭到滥用,最坏情况无非就是不列颠将在无意中与我们海对岸的坏邻居缔结盟友关系而已。喔,不对,请读者恕罪,本报差点忘了:今年4月帕麦斯顿子爵已经代表我国签订了《英丶法丶西丶葡四国同盟条约》。

《如果不是苏格兰场和亚瑟·黑斯廷斯爵士「多管闲事」,我们现在可能已经有了四位女王候选人了》

肯辛顿宫的警务空缺问题早已为人所诟病,书写盒失窃不过是漫长崩溃过程中的一声钟响。所幸殿下的印章尚未落纸,罪人不曾动笔,万幸这一回,苏格兰场的警官们再次向公众证明:为何他们当得起脑袋上的皇家头衔。

《苏格兰场没能拦住议员的空话,但拦住了偷王室书写盒的窃贼》

如果昨日的抓贼行动改由议会主导,我们恐怕直到现在都还在讨论电报预算与「什麽是盒子」。所幸现实中,有人比辩论更快,那就是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丶动作过人的考利警官和休特警官。

《议员迟到半小时,苏格兰场只晚一分钟:差距不止在靴子》

我们不止一次听到议员们质疑苏格兰场为何总出风头,然而《泰晤士报》记者詹姆斯·朗沃斯指出:昨日金十字车站行动中,亚瑟爵士从电报响起到逮捕成功,仅耗时12分钟。而议会辩论则常常从上午十点开始,却直到下午都仍未搞清楚英国的最大犯罪团伙究竟是皮克特街暴徒还是威斯敏斯特宫。

《冷浴场之死,金十字之胜:迟到的掌声》

昨天的成功抓捕并不是一个「天才警探的灵光乍现」,而是一个死去警官的执念之声。罗伯特·卡利警长,这位在冷浴场暴乱中牺牲的污名英雄,生前曾在调查皮克特街暴徒时留下一份极为隐秘的名单。名单上的第三人,代号「小鲍比」的犯罪分子,正是昨日在金十字车站被擒之贼。苏格兰场没有忘记他,我们更不应该。

《苏格兰场的警徽今日更亮,是因为那块名叫卡利的碎铁》

「你可以杀死一个警察,但你不能将他的功勋磨灭。」这是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昨日接受本报采访时留下的一句警句短语。也许,这应当写入我们每个人的良知里。

《卡利长眠于地下,但他的伤口还在流血》

擒贼英雄迈克·考利警官:「卡利警长?他的脑袋不大灵光,但他是个好人,也不像别的老警官那样爱骂人。我头两个月做事总出错,但是他从没骂过我一句。冷浴场那天,他原本排的是留守岗位,但他最后还是去了暴乱地点。我问他为啥换岗,他说:『你那套棍是新练的,我不放心。不让新人顶在第一线,这是亚瑟·黑斯廷斯爵士当年立下的规矩。想替我的位置,你小子还差得远。』你说……这人是不是个傻子?」

《一便士买一双擦亮的靴子,买不回一个倒下的父亲》

本报记者昨日在兰贝斯街头偶遇一位年约八岁的男童,神情木讷,衣衫褴褛,蹲在桥头以一便士一双的价格为路人擦鞋。经确认,该名儿童为去年「冷浴场事件」中殉职警官罗伯特·卡利的长子。

卡利警官死后,其遗孀玛莎·卡利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迁居至东区一间破旧的出租屋中,靠替人缝洗衣物勉力为生。她的长子本应今年入读教区学校,但由于无力负担费用,只得到兰贝斯街给人擦鞋。

下院议员班杰明·迪斯雷利先生致信申斥内务部,质问该部门为何对一位殉职警官家人的穷困境遇坐视不理。

班杰明·迪斯雷利:「我们不能让每一位为国家牺牲的英雄寒心,卡利一家所遭受的不公是任何一位正派绅士都不能忍受的!我号召所有正直的伦敦市民为卡利一家募捐。如果内务部不管,那这事就由我们这些还有良心的人来管!」

内务部官员表示:目前内务部正在讨论于适当时机设立《殉职警察遗属抚恤条例》。

本报记者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了卡利夫人,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坚强的女士表示:她不需要抚恤,只希望有朝一日社会公众能还她丈夫清白。

据悉,这已经不是卡利夫人第一次拒绝慰问金了。先前苏格兰场的同僚们曾自发为卡利一家捐款,但卡利夫人同样拒绝了这笔钱。

……

太阳渐渐从泰晤士河的河面上升起,《英国佬》编辑部窗前的煤油灯还点缀着昨夜的馀韵。

亚瑟斜倚在一张靠窗的皮椅上,左手握着一杯已经凉透的红茶,右手将这些天的报纸一页页的翻开。

他本以为自己看到这些天伦敦舆论的惊天逆转,心里肯定会感到很高兴,但实际上,他一点儿也不高兴,甚至心中还有些气不平。

或许是由于他对苏格兰场的感情,他总觉得这事情在社会舆论层面早就应该像今天这样了。

尤其是《冷浴场之死,金十字之胜:迟到的掌声》这篇标题,此刻落在亚瑟的眼中显得尤为讽刺。

虽然报纸上到处都是迪斯雷利替卡利警长奔走疾呼的消息,但实际上亚瑟心里想到的却是迪斯雷利的对手格莱斯顿的名言——Justice delayed is justice deni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