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张福生此人,天纵之资(1 / 2)

第125章 张福生此人,天纵之资

「定海神针铁,疑在重阳。」

明月姑娘淡淡开口:

「这消息,当真是传的快当。」

柴老鬼点头,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礼:

「有不知名的人士在大肆传播这条消息,如今佛丶儒丶万神,三大教派,尚且处于半信半疑中。」

缓了缓,他继续道:

「毕竟还只是小道消息,不过诸教诸派系,此刻大抵也都上了心,至少也会派遣些教徒丶掌事去探探情况。」

明月姑娘坐在古朴的马车上,抿了一口茶水:

「你觉着,这传消息的人,是谁?」

「不知。」

柴老鬼乾脆的摇摇头:

「不过得益于前些时日,联邦首都中的那场斗争,再加上瘟癀之神降临江州之事。」

「如今,诸行省之间都设立下极其严苛的关隘,联邦进入禁行时期。」

缓了缓,他继续道:

「在黄金行省中,只有我教的教徒数量最多,其馀教派找不出太多可用之人。」

明月姑娘闭目沉思,忽然道:

「要乱了。」

柴老鬼不明所以:

「您是说,重阳市要乱了吗?」

「不。」

明月姑娘放下茶杯,慢条斯理道:

「是这个联邦要乱了。」

柴老鬼愣了愣。

眉心点着一粒朱砂的女子话锋一转:

「小心一点吧,这消息传播的太蹊跷,幕后做推手的那个人,像是要迫不及待的将诸教诸派之人,都引到重阳市去。」

「此人,所谋甚大。」

她看向马车之外,一个又一个畸形的泡泡,拥挤在下方,构筑成了匪夷所思的壮丽景观。

山川河流,无不在其中。

………………

「张先生。」

重阳市,第三区,治安总署。

副署长办公室。

柳源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看上去年岁不大的少年,他双手交叉合握,认真道:

「我对你报以最诚挚的感激,如果不是你」

这位中年署长看了眼身旁坐着的女儿,长出了口气。

张福生只是笑了笑:

「我也有所图,柳署长不必如此。」

柳源起身,亲自给张福生倒上一杯茶水,忽而话锋一转:

「张先生是武道大家?」

「是。」

柳源了然,若非武道大家,绝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多秒内,宰掉几支猎人小队。

「张先生当真是天纵之资,十八岁的武道大家啊.哪怕是在黄金城,也找不出两个来。」

张福生的信息档案虽然更新,但柳源看过他的真实档案,知道这个少年其实才满18岁。

他复又坐下,斟酌片刻,开口道:

「给张先生重新制作档案的事情,并非万无一失。」

张福生挑了挑眉头,神色看不出什麽变化:

「还请柳署长赐教。」

这个看上去笑眯眯的中年人轻声道:

「总署有三位副署长,我负责刑事侦查,老李负责治安管理,还有老何,何高卓,他负责的才是内部管理,包括信息档案等。」

柳源抿了口茶:

「我和老何关系并不好,他一直站在我的对立面,不瞒张先生说,我最近在追查的王天龙,也和老何有丝丝缕缕的关联。」

他凝视着这个少年,少年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平静问道:

「柳署长的意思是?」

「我想将老何踹出局。」

柳源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后者识趣的走出了办公室,轻轻带上门。

他这才继续道:

「张先生现在是我们总署的高级督察,在履历上,七年卧底,协助破获821丶113等多次大案丶要案,功劳完全足够。」

「既然张先生是武道大家,那修为,也完全足够。」

张福生挑了挑眉头:

「我可没有真正当过卧底。」

「但是很巧合。」柳源笑着道:「几次大案丶要案,都是我的线人协助之下才能破案。」

「而除了我,没人知道我那个线人是谁,他的功劳也可以是张先生你的。」

张福生凝视着中年人,这家伙,也是头狐狸。

张福生也不拒绝,笑眯眯道:

「那柳署长的意思是?」

「武道大家,修为够了,功劳也够了,按照条例,完全可以晋升为3级监察嘛!」

柳源笑眯眯的继续道:

「3级监察,也就可以竞争副署长的位置了。」

张福生眯起眼睛:

「怎麽,柳署长是想要我取代那个何高卓?」

「对。」

柳源滔滔不绝道:

「何高卓此人,勾结王天龙,无恶不作,无恶不行」

张福生静静听着他一通长篇大论,这才开口:

「柳署长应该知道我和王天龙,是什麽关系吧?」

后者神情一正:

「知道。」

「张福生,十八岁,江州大学新生,江州洪记武道馆,洪天宝的徒弟,这是张先生旧档案上的信息。」

柳源直言不讳道:

「我也知道洪天宝,是袁飞道老爷子的第三徒,是陈秋生的三师弟。」

「张先生和王天龙,自然也是师兄弟关系。」

张福生彻底了然。

这老狐狸,难怪给自己安了一个高级督察的名头。

权利斗争?

那个什麽何高卓背后是王天龙,所以柳源在针对王天龙,王天龙也派人袭杀柳翠花.

现如今,这位柳副署长的处境恐怕很不好。

想要将自己,或者说自己身后的师父,一并绑上战车。

恐怕在给自己安排身份的时候,

就提前想好了一切。

张福生晒然一笑:

「我自然没有什麽问题,不过我很好奇,既然柳署长要将某个线人的功劳,全部安在我的头上。」

「那,那个线人呢?」

柳源抿了一口茶水,轻声一叹:

「他在昨天,已经牺牲了。」

张福生笑出了声。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