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作为他的长女,心性急躁,考虑欠周。
后宫原本不该是这样的局面,可她嫉妒心太重。别的妃嫔只要生下了儿子,她便忍不住要除之而后快。
如果她不这么做的话,即便是太子没了,她随便把哪个妃子生的皇子寄在自己名下,都还是一样的。
皇上也不会与她这般貌和心离,之所以还能和她相敬如宾,也不过是忌惮自己罢了。
但如果让皇后一生平安,就还得让应桐来做下一任皇帝才好,毕竟皇后是他的亲姨母。
想到这里董太师又说:“楚王的那孩子送进宫来了,皇后可一定叮嘱人要把他照顾好才是。莫让人传了闲话出来。
接下来这几年赵王他们都得韬光养晦,要成大事,必须得耐得住性子才成啊!”
“父亲这话还是多跟妹妹说说吧!若不是她们母子忍不住,一而再地闯出祸来,又何必咱们跟着他们操心。”皇后气不顺地说。
“她自小没养在家中,我总觉得薄待了她。”董太师叹气,“想来经过这次事她一定会长记性的。”
“但愿他们在北边能和分野王好好相处,能缔结成盟是最好不过的了。”皇后说,“但愿到时候端敏不会再从中捣乱了。”
“端敏公主如今在宫里,还有分野王的两个孩子,咱们可以不放他们回去。”董太师轻飘飘说出这句话。
“什么?不让他们回去?”皇后从没想过这个,“父亲的意思是留他们做人质?”
“未尝不可,总是让分野王有些忌惮才好。”董太师说,“我们不能再输了,你以为咱们在谋划的时候,楚王就没有在谋划吗?毕竟他的儿子如今已然进了宫。总是有人会支持他们的。”
皇后知道董太师说的没错,人心永远都不齐。看上去多数人都支持董家,可总有人会另有选择。
“端敏若是能留在京中那是最好不过的,一来可以用来辖制分野王,二来也不必担心她在分野王跟前说离间的话了。”皇后说,“我总觉得她心里更倾向楚王,这么多年她都恨董家。”
“是啊,这恨一旦结下就很难再解开了。”董太师点头,“恰好她如今怀有身孕,哪怕是将孩子生了下来,那么小的婴儿也不宜长途跋涉。有两三年的功夫,咱们也该把事办成了。”
之后又沉沉地叹了口气说:“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
他的话不免让皇后心慌,连忙说:“父亲身体健壮,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唉,老健春寒呐!近来我频频梦见你的母亲。”董太师说,“这些年我总是想要归隐山林,不为别的,只为董家的锋芒不要太盛了。”
盛极必衰的道理,董太师如何能不懂得?可是他既舍不得家族的权力富贵,又想着即便是激流勇退也未必能保得万全,如今成了骑虎难下之势,偏偏儿女们都不中用。
“这不是母亲的忌日快到了吗?父亲梦见她也不奇怪。”皇后倒没往别的地方想,“年老的人总是多梦,又爱梦见过去的人和事。我记得当年祖母也是这样,每日都说自己活不长了,可还不是活到了九十多岁。”
“像你祖母那样长寿多福的,世间能有几人呢?”董太师笑了。
这时皇上跟前的太监过来,传皇上口谕:“陛下知道太师入宫了,叫奴才跟娘娘说,午膳一定要留太师在宫里用。等陛下批完前头的折子也就过来了。”
皇后道:“知道了,这就叫膳房预备着。”
等传话的太监离开后,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