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口缓缓走来。
闻言Giotto靠着椅背的身体放松了些,闭着双眼回答,“嗯,大概有半年多了吧。”
察觉到Giotto身体的变化,桃琳想看看来人是谁。但是她现在只能通过Giotto的眼睛看见事物,只要Giotto不睁眼,她想看也看不到。
等等……能让Giotto在外这样的人,难道是晴守预备役?
感觉到了桃琳激动的心情,Giotto无奈之下睁开了眼。他再不让桃琳见见纳克尔,恐怕她就要在他脑海里闹了。
“是有什么苦恼的事吗?”黑发的神父悄然坐在了Giotto的身旁。
Giotto敛眸,他略有惆怅道:“我也不知道啊纳克尔……”
“发生了什么吗?”纳克尔换了一种说法。
不愧是纳克尔,Giotto轻轻叹息。
他道:“或许是因为……我渐渐偏离了自己的初心吧。”
纳克尔曾经是一名拳击手,Giotto是在其退役成为神父并来到这个教堂后,一次寻常的交谈下与纳克尔相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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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纳克尔还因为在赛场上过于强大,低估自己的实力导致对手死亡了而十分颓废。他在拳头上缠上许多绷带,抱着赎罪的心态,来到了人烟稀少之处的教堂内。
不过这个教堂,是Giotto在家中落道后经常光顾的一处地方。两人的相遇很巧,但他们都很感谢与对方的相识。
在Giotto最信任的几个人里,他与纳克尔认识的时间能排到第四。
约莫是去年年末的时候,Giotto来到了教堂,并对纳克尔说他想要建立自卫团。当时纳克尔很赞同,甚至一度想要加入。但他最终还是没能跨过心里那道坎,最后只是以神父与朋友的身份祝福了Giotto。
这大半年里,纳克尔一直有在关注自卫团的发展。所以其实他是知道Giotto的自卫团,早已改为黑手党的事的。
纳克尔现在这么问,只是想让Giotto在这时候能忘记别的事,说出他内心的想法。
Giotto认识纳克尔那么久了,他当然明白纳克尔的意思。可是他说的不仅仅是彭格列的事,还有他与空的誓约。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啊纳克尔。”Giotto长叹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抬手按压着喉结。
那里有一个旁人看不到的标记,是包括借用他身体的桃琳·玛丽诺都看不到的标记。
——一个黑色的、倒吊着的小人。
他不知道这个印记有什么含义,但是在他与空立下誓约后,就自动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
据空所说,一旦他违背誓约,那么漆黑的小人便会在睡梦中割破他的喉咙。同时,一旦小人有所变动,就意味着可以进行誓约的下一步了。
说实话,Giotto并不担心自己是否会违背誓约。问题是他为什么,会与空立下誓约。
他清楚桃琳好奇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实际上他本人也有些恍惚。而且空不曾要求过他保守誓约的事,他不愿说纯粹是他自己的意志。
不仅是他不想将别人牵扯进来,更是因为他自己也对那记忆有些模糊。
纳克尔直视着刺目的阳光,“彭格列吗?”
“……”Giotto深呼吸,“你果然还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