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童磨甚至能看到魈脸上的裂纹中，包括那里面如同活着的蛇一般鼓动的血管，以及他被黑色占据的眼睛。

他们刚一对视，童磨便下意识移开目光。

——【不可直视神明】。

他后知后觉地想要反抗，可根本不等他动作，魈就以一种极为可怕的速度将他的脑袋割了下来。

那一刻，所有人都傻了。

悲鸣屿行冥和蝴蝶忍本不相信童磨真的这么简单就死了，可逐渐融化的冰却不得不让他们相信。

然而不等蝴蝶忍高兴，她就注意到杀死了童磨的魈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甚至朝着悲鸣屿扬起了和璞鸢。

“哈哈——我就知道，果然……浑浊的力量具有代价。”童磨的脑壳在地上滚了几圈，依旧喋喋不休。

蝴蝶忍毫不客气上前一脚，将其踩得稀巴烂，“啧。”

虽然童磨很让人厌恶，但是他说得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如何让魈冷静，成了一个问题。蝴蝶忍眉头紧蹙，先是给自己来了一针通用的解毒剂，然后盯着正在打斗的魈与悲鸣屿行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兜兜转转，又变成了最初的模样。

这一次，好不容易悲鸣屿行冥想起了一切变回了友方，魈却成了敌对方。蝴蝶忍看得出，悲鸣屿因为魈的身份而有些束手束脚的。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魈就完全占上风。

现在的魈像极了走火入魔、没有了理智，这导致他的一举一动全然没有半分章法。他也不会使用非人类的招式，只是单纯的像野兽一般进攻。

除此之外，魈脸上的面具消失之后，她终于看到了“伤口”。

虽然蝴蝶忍看不出来那不算伤口的裂纹到底是什么，但她知道这是魈失去理智的表现。

有一说一，蝴蝶忍是有考虑过等魈发泄完，看看之后他会不会结束。可魈不断崩血的模样，直接让她否定了这个想法。

毫无疑问，再这样下去魈会死。

＃

小幺“抱头痛哭”：[这怎么顶得住啊！怎么顶得住啊！！]

[相信██吧，我们现在也做不了什么。]系统干巴巴地安慰。

因为【魈】与散兵的赌局，就算天塌下来，系统也不能呼叫散兵救命，所以两个系统只能相互吐槽。

小幺绝望道：[开什么玩笑啊，你之前就跟我说过了，就连【魈】本人，都是在大人的帮助下勉强恢复神智的，你要我相信██？]

[就算你再怎么对██抱有希望，觉得他以后也能成为一个不输给【魈】他们的人，那也是以后啊！！]

[他现在堪堪经历了一个多世界……说这还是夸张了，毕竟你我都知道，上个世界最后是【巴巴托斯】出手！]

它哀悼着，[我的合法身份……]

[……]对此，系统真的很难评价。

结果到最后，小幺想得还是它即将合法的身份，而不是真正的担忧魈。

现实。

“砰——”悲鸣屿行冥整个鬼都被砸进了地板。

魈乘胜追击投掷出和璞鸢，将悲鸣屿固定在原地，接着他跳到悲鸣屿的身上，极为凶残地手撕其身体。

悲鸣屿行冥痛苦地低吟，蝴蝶忍却什么都做不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刚刚的战斗过程中，她不是没有想过插手，可魈每一次都会将她甩出去。

久而久之，发现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