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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个倒仰:“小的不省心,老的也不省心,我真是欠了他们雷家的!”

……

今日休沐,雷尚书果断翘掉了英国公府的饭局,乘坐马车,乐颠颠地出城去了。

前几日他出城赏梅,往山下一家道观里去歇脚,不曾想却在里边遇上了一位才高八斗的隐者。

雷尚书深为心折,今天有空,就赶紧出去拜访了。

冬天的风刮得那么响,就跟有鬼在哭似的,他坐在悬挂着厚厚毛皮窗帘的马车里,都听得十分真切。

马车辘辘向前,寒风呼啸,卷着铃铛的脆响,送入了他耳中。

听起来有点熟悉的铃铛声……

雷尚书心念微动,叫车夫停住,掀开车帘左右瞧瞧,果然见对面有辆装饰华美的马车途经。

马车四角上都悬挂了一串金色的铃铛,行进时铃铃作响,十分悦耳。

前头还挂了两盏灯笼,写的是个“白”字。

雷尚书看得心头一紧,赶紧下了马车,毕恭毕敬地执后辈礼,在车下道:“儿子给干娘请安了,您老人家这是上哪儿去?”

里头传来女人的声音,出乎预料的是并不十分苍老。

那声音稍显沙哑,很有磁性:“进城来随便转转,你这是上哪儿去?”

雷尚书说:“出城去拜访一位友人。”

里头白干娘轻轻“哦”了一声,不知想起什么,忽的伸手将车厢前悬挂的帘子打开了。

她拉着一个年轻小娘子的手,跟雷尚书说:“这是我们家的孩子,叫桃桃,四斤啊,以后她要是在东都城里有什么事儿,你可得帮她啊!”

干娘家的孩子……

雷尚书听得有些惊奇,一边应声,一边抬头来看了一眼。

那是个很漂亮的小娘子,双眸剪水,下巴上有一颗小痣。

她朝雷尚书点了下头。

雷尚书很客气地叫了声:“原来是桃妹妹。”

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在街上寒暄了不到半刻钟,便道了再见。

雷尚书立在路边,一直目送着那辆马车消失在视线中,才重新登上自家马车,继续自己今日的行程。

……

白干娘虽然是干娘,但雷尚书还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只知道她姓白,有个绰号叫白半城。

至于这个“半城”是哪个半城,他就一无所知了。

只是听见他祖母一直都这么称呼对方,可是去问祖母为什么白干娘有这么个称呼,祖母又不肯说。

至于这位白干娘的来历……

他心里边隐隐地有些猜测,只是不曾明言罢了。

雷尚书是早产的,出生的时候只有四斤,落地就在吃药。

可即便如此,御医们对于他能否存活,也持悲观态度。

有位算师说,既然药石无用,不如走走别的路子,死马当成活马医,找个来历大些的干娘来压着,或许能够保全一条性命。

雷尚书的娘是皇朝的公主,为了亲生骨肉的性命,舍出脸面去求,让他认中宫皇后当干娘怕都能成,可是最后还是白半城成了他的干娘。

就凭这一点,雷尚书就知道,自己这位干娘,一定是神通广大。

事实也的确如此。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面容好像都没怎么变化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