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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明白他的意思了,当下微微一笑:“那就劳烦相公捎带着把我的话告诉朝堂上的衮衮诸公。”

“我知道我如今在做什么,也知道一旦开始做事,必然结怨于众,必然会有人推诿,有人上赶着给我使绊子。”

“只是我把话先放在这儿——敢挡我路的,我叫他好看,谁要是不服气,就来试试!”

说到最后,她脸上笑意森森:“我跟二弟从天而降,最后却被朝廷承认了宰相和京兆府少尹的身份,怎么着,这难道是因为我们俩看起来格外地可怜可爱,天子开恩,施舍我们的?!”

九九毫不客气道:“也告诉户部的庄尚书,别拿没钱这样的话来搪塞我,他要是敢说户部掏不出一万两银子来,后脚找到了——我把他头拧下来!”

祖相公愁眉苦脸地瞧着她,再瞧瞧旁边好整以暇的卢梦卿。

“乔少尹,你别这么说话好吗?怪吓人的。”

他由衷地道:“不然我也跟你结拜吧,我做你三弟,求求你了,对我客气点吧……”

祖相公说:“我老了,我真的很害怕!”

九九:“……”

卢梦卿:“……”

……

荣学士、舒世松及弘文馆的学生们,是最早到的。

不只是她,雷有琴、阮玉树、杨仙仙,甚至于闻学士等人都来了。

除此之外,男男女女加起来,约莫有二十来人。

“乔少尹,你要人,我们就来了,只是做事之前,得约法三章。”

舒世松打头过去说话,并没有因为先前存在交际就十分客气。

她神色肃穆,很慎重地说:“你要查什么人,办什么案,非得有凭有据,公允公正才行,如若不然,我们马上就走!”

九九应了:“好!”

舒世松便将带来的人分成组,叫去外边接收状纸,依据案件的性质,分门别类地汇总起来。

不多时,夏太常与朱宣、梁鹤庭便到了。

祖相公起身,向这位曾经做过宰相的前辈行后辈礼:“夏兄。”

夏太常呵呵一笑,神态谦和,连声说:“不敢当、不敢当,我哪敢叫相公给我行礼?”

一边说着,一边从祖相公屁股底下拉了把椅子出来,自己坐了。

祖相公:“……”

祖相公觉得自己活得好像是个冤种。

再一扭头,把京兆尹原先坐的那把椅子拽到自己屁股底下,旁若无人地坐了下去。

京兆尹:“……”

……

夏太常与朱宣、梁鹤庭之后,毗邻京兆府的高轩窗前,从透明的空气中浮现出两道深紫色的影子来。

在这二人身后的茶桌旁,坐着一个着布衣的年轻郎君,身形单薄,稍显忧郁,身上仿佛还带着一些长途跋涉后的尘土气息。

裴熙春看着那将可容纳九辆马车并行的宽阔道路堵得水泄不通的人流,目光惊诧,震撼不已。

他由衷地说:“我现在开始明白,为什么她会是破命之人了。”

立在他旁边的那个人神情平静,目光从容,两手抄在宽大的衣袖里,只有语气中含着一点喟叹的意味:“这就是人心所向啊。”

裴熙春赞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