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眨眨眼睛,说道:「可是卑职感觉还是娘娘更滑一点,要不您再尝尝看?」
?
玉幽寒当然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撇过头不去理他。
陈墨以为娘娘还没消气,也不想自讨没趣,就这麽静静地抱着她。
过了一会,却听她出声说道:「本宫现在这幅样子,又没办法反抗,你可不准乱来,听到了没有?」
「……」
陈墨愣了一下,随后忍俊不禁。
嘴上说着不准乱来,实际却是提醒自己赶紧乱来吧?
傲娇已经退环境了啊,哈基寒!
「你……」
玉幽寒还想说些什麽,陈墨已经捧起那明艳俏脸,深深的吻了上去。
她紧绷的身子逐渐变得柔软,眼睑微阖,眸子不复清明,嗓子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唔~」
直到陈墨抬起头来,娘娘还处于失神之中。
奇怪,怎麽感觉这家伙的味道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似乎带着一股淡淡花香……
甜滋滋的,还挺好吃……
陈墨一边寻找着绳结,一边笑着说道:「娘娘总是喜欢口是心非,这可不是什麽好习惯,就像刚才一样,要是卑职真的一走了之,娘娘该怎麽办?」
「本宫……」
玉幽寒一时语塞。
过了好一会,才低声说道:「本宫被你欺负成那样,脸都要丢尽了,难道还不能发发脾气?如果你丢下本宫不管,本宫除了认命还能如何?」
「谁让你是本宫的心魔孽障,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陈墨摇了摇头。
虽然他很想把娘娘掰过来,但这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要是这麽容易改变,那就不是玉幽寒了。
不过从目前情况来看,娘娘已经从最开始的「只傲不娇」,变成了「时傲时娇」,距离「只娇不傲」应该也不远了……
「找到了。」
陈墨捏住了绳结。
位置正好处于尾骨附近,因为束缚的太紧而陷入其中。
随着他开始拆解,玉幽寒酥胸起伏不定,额头渗出一丝香汗。
似乎是想转移注意力,她出声询问道:「方才你和姜玉婵在房间里待了那麽久,到底在干什麽?」
陈墨不敢提吊顶的事,随口说道:「没什麽,就是皇后喝醉了有些不安分,等她睡着后卑职就出来了。」
「是吗?」
玉幽寒对此不置可否。
并未继续追问,话题陡然一转:
「对了,你把楚珩抓了起来,后续打算如何处置?」
陈墨淡淡道:「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先等三司会审结束再说,反正我没打算放他活着出去。」
玉幽寒颔首道:「既然已经闹到了这种程度,也没什麽好顾忌的了,不过武烈大概不会坐视不管,不管怎麽说,那也是他的亲侄子……」
陈墨对此深以为然。
当初二王夺嫡,兄弟阋墙,情况极为血腥惨烈。
可即便如此,武烈登基后也没有对裕王下手,甚至还允许他留在京都当个太平王爷。
由此可见,当今圣上还是相当爱惜羽毛的,不愿背上手足相残的骂名,因此想要给楚珩定罪难度极高。
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走这条路。
「虽然把人打入了诏狱,但并不意味着就尘埃落定,若是麒麟阁插手的话,情况还真不好说。」
「案子还是要查的,起码得做足了样子,等个合适的机会再动手……」
陈墨眸光闪动。
楚珩是必须要死的,但得死的合情合理,否则就算他能脱身,其他人恐怕也会被牵扯进去。
「话说回来,这次去裕王府抓人,遇到了一些诡异的情况。」
陈墨把在王府中遭遇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玉幽寒闻言黛眉微蹙,「你是说,裕王失踪了?」
「没错。」
「我这次上门抓人,针对的只是楚珩,和裕王没有半点关系,没必要躲躲藏藏……」
陈墨沉吟道:「除非是害怕被我发现什麽,而且楚珩修行的邪功,很可能也和裕王有关。」
他在裕王的「房间」里,嗅到了和那间密室十分相似的味道。
血腥,潮湿,还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唯一不同的是,没有那麽浓重的煞气。
玉幽寒说道:「回想起来,本宫曾派人潜入司礼监,查阅过武烈的起居注,自从他生病之后,后续内容便是一片空白……」
「而其中关于裕王的记录,更是半个字都没有。」
「也就是说,待到改朝换代,后人仅凭史书的话,可能都不知道这位王爷的存在。」
听到这,陈墨心头不禁一跳。
大元有着完善的载史制度,设有起居注官,需要无时无刻跟在皇帝身边,记录其言行丶理政丶祭祀丶巡幸等活动,甚至包括饮食丶服饰等细节也要纳入其中。
所谓「君举必书,随事记录,无所回避」,便是如此。
而原则上,起居注禁止帝王及他人查阅,需封存后移交史馆,最终汇编入《国史》之中。
不过既然娘娘的人都能潜入其中,看来这规定也没那麽严苛,武烈想要抹去什麽痕迹更是再轻松不过。
可为什麽,就连裕王的内容也被一并抹除了?
「皇帝染病之后没过多久,裕王便毫无徵兆的患上了重疾。」
「这两者之间有什麽关系?」
「楚恒身上的红鳞,束缚裕王的铁链……这大元皇室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陈墨陷入了沉思之中,双手下意识的拆解着,浑然没有察觉到玉幽寒越发急促的呼吸。
就在红绫脱落的一瞬间,玉幽寒强忍着悸动,翻身而起,将陈墨压在身下。
「娘娘?」
陈墨回过神来,却见她跨坐在自己腰间,青碧眸子中泛着迷离波光。
「你这狗奴才,居然敢打本宫?真是反了天了!」
「啊?」
「不管,本宫必须要打回来!」
「啊??」
陈墨也没想到娘娘居然卸磨杀驴,解开绳子就不认人。
刚准备辩解几句,却见玉幽寒抬手轻挥,衣衫霎时脱落,健硕身材显露无疑。
「要打就打,你脱我衣服干什麽?而且皇后就在隔壁,万一把她弄醒了怎麽办?」
「那本宫就连她一起收拾!」
「……」
……
……
翌日清晨。
皇后睁开迷蒙的双眼。
明媚阳光透过绫罗纱帐洒满床榻。
她双手撑着坐起身来,背靠床头,脑仁一阵阵发痛。
随着意识逐渐恢复清醒,昨晚的记忆却愈发模糊,隐约记得自己是去长宁阁「抢人」,喝了一杯烈酒,然后就带着陈墨回了养心宫……
再然后,便只剩下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那些画面光怪陆离,而且太过荒唐,以至于她很难确定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喝酒果然误事,也不知现在什麽时辰了?」皇后揉着眉心,轻声自语。
「辰时一刻,你已经错过早朝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响起。
?!
皇后掀开纱帐看去,只见楚焰璃翘着二郎腿坐在窗边,正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你什麽时候来的?」皇后蹙眉问道。
「卯时就来了,你睡得也太沉了,叫都叫不醒。」楚焰璃无奈道。
皇后掀开被子,站起身来,露出婀娜有质的身段。
伸手拿起衣架上的纱裙,语气随意的问道:「你进来的时候,可有见到其他人?」
「没有,就连宫人都没看到一个。」楚焰璃摇头道。
皇后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
那这个梦未免也太真实了。
「不过你倒是一直在梦呓,听起来有点奇奇怪怪的。」楚焰璃说道。
「我说什麽了?」皇后疑惑道。
「大概就是什麽俘虏玉幽寒,屁股肿了之类的……」楚焰璃有些好奇道:「还有,你口中的小贼是谁?为何他会轮流打你和玉幽寒的屁股?」
皇后:∑(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