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这里请保持安静!」然后她抬头一看是方言,顿时惊讶地叫出声:「方大夫?!」
方言这才发现,眼前的护士长原来是上次的小护士小陶,如今胸牌上已经写着「护士长」了。
「我朋友住院,来看看他,马上就走。」方言解释道。
「没事没事!好久不见!您和孟大夫现在都在大学读书吗?」小陶惊喜地问。
「嗯,你都当护士长了?」
「哈哈,托你们的福!院里领导说药物室『三勇士』就剩我一个独苗,怎麽都得留下来,就给我安排了这层的护士长。」
「挺好!」方言笑着点头,抬腕看了眼手表,「我得回去了,朋友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您太客气了!这是特护病房,我们肯定会悉心照料的。」
方言转头朝屋里喊:「严华丶大金,我走了!」
「好嘞,方哥!」大金在里面回应到。
「方哥慢走!小弟送送您。」严华跟着方言一起下楼。
路上,方言忽然想起:严华不是该在念大学吗?怎麽没上晚自习?
于是方言便对着他询问。
「我哥出事后,我请了假,过来照顾他几天。」严华解释。
「你嫂子呢?」方言问道。
严华说道:
「家里有两个孩子,她走不开。我哥这次是真铁了心跟您干,把以前的兄弟都断了联系,家里的事也没告诉他们。」
方言这才明白,原来大金默默做了不少断舍离。
方言对着严华说道:
「放心,工作我已经安排妥当,打他的那四个小子也退学了。后面我还要重用他,让他别多想。」
严华有些忐忑的说道:
「方哥,我哥没给您添麻烦吧?他这几天一直心里不安。」
方言说道:
「没事,让他别这麽敏感,这事对我没影响。」
听方言这麽说,严华总算松了口气。
接下来把方言送上了车,看着方言开车离开后,他才立马小跑着回去,告诉自己大哥这个消息。
……
方言回到家里,这会儿老胡正在让自己的助理小林总结工厂那边的问题。
方言看了下他们笔记本上还真写了不少的问题。
「明天金教授过去,这些问题都要向他请教。」老胡对着方言说道。
方言点了点头,然后想起最近拍戏的事儿。
「对了,最近拍摄顺利吗?怎麽没听到什麽消息了?」方言对着他问道。
结果这下给老胡也问懵逼了。
他这几天忙着跑工厂的事儿,根本没有去看。
于是只好对着助理小林问道:
「小林,拍摄最近怎麽样?应该很顺利吧?」
小林说道:
「我每天都去看,导演那边说进展的很顺利。」
「就是小李上次打伤的那个女演员,现在脸都还没消肿,稍微有点情绪。」
老胡一听,脸色一黑:
「有个屁的情绪,不行就换人。」
「……」方言无语了,这家伙怎麽搞的像是对人家有成见似的。
方言说道:
「没事儿先不着急,人家受了伤有点情绪不是很正常的嘛。」
结果老胡摆摆手说道:
「哎呀,你是不知道,这些香江的演员就会蹬鼻子上脸,屁大点事儿就就会往大了搞。」
「我敢肯定她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想再要点钱。」
说罢,他对着助理小林说道:
「让她不行就换人。」
然后他想起来一件事儿:
「对了,反正丁佩不是说了嘛,可以给我们免费拍戏,我看不用白不用!」
让丁佩演十三姨?
方言有些哭笑不得,老胡这家伙真是……
老胡可不管那麽多,对着小林就说道:
「看看那个女演员的情况,她实在要拿腔拿调的,直接就送她一张飞机票。」
小林点点头:
「好的老板。」
「咱们也不可能天天去盯着他们,接下来让他们各部门写个进度报告,我现在要知道他们现在的拍摄进度。」老胡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小林继续点头:
「明白。」
这边说完,方言才想起,丁佩这会儿还没回去。
上次给她针灸过后,她好像就一下好了。
也没住院,也没找来治病,效果看起来比方言预料中的还好。
也不知道,既然已经好了,她为啥还在这里呆着?
莫不是还没玩够,或者是真的想在这里混个角色什麽的?
但是她好像也不是缺少角色的人啊……
算了,懒得想这个了。
方言和老胡打了个招呼后,就去书房里面了。
还有最后一点的《永乐大典残卷》内容没有写上去。
方言把这个写完,明天就交给老季,另外顺便让他帮忙做两套金针,按照袁青山工艺的那种金针。
当晚方言熬到了十二点,终于把最后的一点全都写完了。
这时候家里人都睡下,方言出门的时候,只有猫狗还在门口等着他。
一个个都是夜行动物,到了晚上就格外精神。
方言挨着揉了揉猫猫狗狗,雨露均沾过后去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回到卧室里准备睡觉。
这会儿媳妇儿已经睡着了,方言躺上床的时候她半梦半醒的对着方言招呼了一声「忙完了?」
方言拍了拍她肩膀说道:
「嗯,快睡吧。」
接着躺下后,他也很快的进入了睡梦中。
当天晚上方言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去了东京讲课,然后被人强行扣留了下来,他就在东京一路逃遁,东躲西藏的。
等到他醒了过来,发现窗外天色已经渐亮,自己则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最近肯定是作息不规律,原本自己都是很少做梦的。
看来该调理调理了。
方言摸了摸自己的脉,发现脉弦滑,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舌头,发现舌边尖红,苔薄黄。
方言想了想:
脉弦滑:弦主肝胆病,滑脉为痰热壅盛之象。
舌边尖红:肝胆火旺(舌边属肝胆)丶心火亢盛(舌尖属心)。
苔薄黄:热象初起尚未化燥。
多梦盗汗:火热迫津外泄,痰热上扰神明。
好家夥,这是最近搞的自己肝郁化火,痰热扰心了。
感受了一下嘴里的味道,还好,没有出现口苦的症状。
方言也不吃药,早上练习形意拳的时候特意打起了,劈拳,崩拳,还有横拳。
原理也很简单,就是五行生克而已,师父陆东华八十多还像是六十多,就是靠着这一手功夫又打人又养生。
金(劈拳)克木(肝火)
木(崩拳)疏土(化痰)
土(横拳)制水(防相火妄动)
劈拳属金,起钻落劈,配合「噫「字诀发声,刺激手太阴肺经,通过金克木原理,抑制肝阳上亢。
崩拳属木出拳时配合嘘字长音疏肝,收拳时意想足厥阴肝经热毒从大敦穴排出。
横拳属土。
转体时配合呼字诀,重心转换时意念集中在章门穴。
劈拳的弧形轨迹暗合手太阴肺经走向,崩拳的直线发力激活足厥阴肝经气机,横拳的螺旋劲带动带脉运转。
平日里方言打拳都是很安静的,今天早上一起打拳的人发现,他嘴里也发出一阵阵声音,像是被老胡给传染了似的。
不过打完一套拳,方言确实感觉自己舒服多了。
接着又给自己找了五朵杭白菊泡上。
方言感觉应该就差不多了。
谁说医者不自医的?
自己这发现问题,立马就开始想办法了。
东晋葛洪《抱朴子·内篇》说医不自医,卜不自卜。
意思是医者自病时,难以保持恬淡虚无的状态,《伤寒论》六经辨证体系也说过,自我诊断易陷入当局者迷的认知偏差。
医者自病时「七情「(喜丶怒丶忧丶思丶悲丶恐丶惊)难以调和,《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也说「怒伤肝,悲胜怒「等相克关系紊乱。
《类经》张景岳也注:医者自病,阴阳之气先乱。
所以后面就有人对此就给出了解决方案……那就是心法修炼,比如修习医家坐忘功《诸病源候论》里的导引法,达到《庄子》「吾丧我」的境界,破除我执。
又或者练习内家拳,训练心性,练习对自己身体的掌握能力。
在发现自己出现问题的时候,能够有办法,有能力调理自己。
这就是后来医武不分家的说法来源之一。
练习完了过后,另外一边的李正吉他们也来了。
还是原来的组合,原来的配方。
只不过这次没有老师过来了,他们说今天教育部的人来了,学校里的老师都召集要开会。
好像说的是关于上级的最新指示,和前段时间人民日报上那篇《继续放手,认真落实政策》的文章有关系。
另外还有高校研究生班的事儿。
岳美中教授他们终于把这事儿要办成。
看样子要不了多久,研究生班的就要开始了。
等到吃过早饭后,方言再次观察自己的舌头还有脉搏,发现已经好多了。
看来最近还是得悠着点了。
熬夜可不是个好习惯。
自己这麽健康的身体,都还是有些遭不住,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去了自己书房里把誊写的《永乐大典残卷》拿到。
方言给老季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他上午有空到协和一趟,东西已经写好了。
挂了电话后,方言又去摸了一根金条放在身上,这玩意儿待会儿一起给老季打金针。
接着方言招呼李正吉他们四个,一起朝着协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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