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你在乡下割猪草的时候,是用的镰刀,还是直接上手。”
“忘了。”
“那就是直接上手,上手干更能显得东哥你深刻领会扎根农村的精神。”
侯三自言自语一句,唰唰唰在本子上写下。
“东哥,一筐猪草能换多少工分?你一天需要割几筐?换的工分能填饱肚子吗?”
“忘了。”
“哦,一工分,一天最少六筐草,半饱。东哥,你在乡下割猪草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麽事情?就是那种意外。”
哪怕前两次的问题,侯三都只从李向东嘴里得到两个字,忘了。
但他依旧眼巴巴的看着李向东,等待李向东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只不过这个问题,李向东感觉侯三是在戳他的肺管子。
“滚蛋!”
“东哥,你怎麽能骂人呢?”
跟自己玩死缠烂打的侯三,李向东没有理会,他看向看热闹的蛐蛐孙。
“孙叔,这就是您老昨晚抽着烟,自个儿琢磨出来的办法?”
听到李向东的质问,蛐蛐孙收敛脸上的笑意。
“咳咳~东子,这口黑锅你可不能往叔的脑袋上扣,刚才我俩说话的时候,你可是已经醒了。”
蛐蛐孙说的是事实,李向东无可奈何,起身穿鞋就往外走。
“东哥,你去干嘛?”
“上厕所!”
...
...
让人盯上的感觉非常不好,李向东现在深有体会。
“侯三,你甭缠着我了好不好?”
“东哥,我没缠着你,咱俩之前一直是一起干活的呀。”
“好吧,那你别再问东问西了成不成?你是不达目的不摆休,必须得把我的老底全都翻出来晒晒太阳是不是?”
李向东这番话,说的侯三面色发红,他支支吾吾道:“东哥,我也不想呀,可是我真不知道该写什麽故事。”
“非写不可?”
李向东追问,侯三一脸纠结。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这件事应该很有意思,我要是不写的话,我也不知道在车上除了干活和吃饭睡觉,我还能做些什麽。”
两人说话时,身後的车厢里传来一道婴儿的哭声,随即哭声戛然而止。
李向东回头往身後看了一眼,抬手拍拍侯三的肩膀。
“我给你指个方向。”
“东哥你说。”
侯三的双眼再次焕发光彩,李向东拍他肩膀的手,前後胡乱指了指。
“车上的乘客,懂了没?”
侯三猛点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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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瞧着眼前无比激动的侯三,担心这货像缠着自己一样去纠缠车上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