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肯定不行的，勒梅先生，」安德鲁摇头，「金子要是多了，那金子都不值钱了，人们会用牛奶换面包，而不是一堆冷冰冰的金属。」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勒梅先生点着头，「看起来你很清楚这个，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课程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一一炼金术最为关键的部分是什麽？」

「交换？」

安德鲁疑惑的回答着，但是很快摇头把自己的说法否定了，「嗯，肯定不是这个，该不会是赚钱吧？」

「回答正确，其实不止是炼金术，所有的魔法学科都逃不开这个，这点是所有魔法研究里边最为重要的部分，」勒梅先生转过头来看着安德鲁，「当然了，一般来说，我们更喜欢把这个称为生存。」

「生存是最为重要的，泰勒，生存下去才会有未来和发展，一个巫师要是连自己都养不活的话，那其馀的东西都是次要的，而就这点而言，你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炼金术大师了。」

？

炼金术大师？

安德鲁愣了下一一他总共加起来就上了不到半年的课程而已，虽然教授是勒梅先生，

也亲手触碰过魔法石这种至高产物，但炼金术大师是不是夸张了些？

有一说一，他整脚的炼金术别说是弄出个炼金术产物来，就是做些高难度的炼金术实验都得小心翼翼的才能保证实验完成，大师这个称号未免过于离谱了些。

兴许是看出来安德鲁脸上的不相信，勒梅先生摇了摇头，「你太低估自己了，也太低估你的魔法了，变形术本身就是炼金术最重要的支柱之一，你为什麽觉得只有整体上掌握的炼金术才是炼金术呢？」

「但这样的虚名毫无意义，勒梅先生，」安德鲁摇头，「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在炼金术上我不过是个最年轻的学徒而已，无非是起点高了些，也全靠以前的变形术积累和偶尔出现的灵感而已，冠上大师的名头，毫无意义。」

「谁说没有意义呢？」

勒梅先生摇了摇头，「意义非常大，重要的有些超出你的想像。」

「我不理解，勒梅先生。」

「不理解也没关系，但一位炼金术大师可以做的事情更多一些。」

勒梅先生笑了笑，然后什麽都没没有说，只是在安德鲁实验室的门口站好，等着他开门。

安德鲁摇头，快步解开了门上的防护法术，直到请进勒梅先生并关好门之后，谈话才继续下去。

「比如说，来些比较重要的丶合适的炼金术实验，我当初在妖精和几个国家的魔法部的见证下立下过一个誓言来着。」

「啊？」

安德鲁愣了下「当然，你也得在我的监督下立下这个誓言来，不然今天的课程恐怕没法继续下去了，你的炼金术课程得换一换，」勒梅先生笑了笑，「虽然听起来你可能不太喜欢，但是这是为了安全着想的一一有些时候，妥协也是一种艺术。」

「抱歉，勒梅先生，」安德鲁看着他，「你被威胁了？」

「不，是另一种自我保护原则。」

勒梅先生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