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忠勇侯?王骁?”
武曌愕然抬头,满脸不可思议。
巨大的落差,竟让她一时失语。
小鸢十分心虚,只能硬着头皮的道,“陛下,正是忠勇侯!”
小鸢这话一出。
轰!
希望瞬间破灭。
所有大臣脸上的激动,全都化作了错愕与难以置信!
居然不是高阳出山!
反倒是王骁?王忠那个公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却在河西之战跟着高阳捡了天大功劳的儿子?
他能有奇计?
这尼玛开玩笑呢?
王忠更是瞬间瞪圆了牛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这儿子有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陈平搞出的阳谋,整个朝堂都搞不定,你来逞威风了?
王忠气的浑身直抖,心里暗骂。
这混账东西,这是嫌命长,跑来金銮殿上找死添乱吗?!
武曌虽不抱希望,但相比一片死寂的御书房,还是深吸一口气道:“宣!”
“宣忠勇侯王骁觐见!”
伴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殿门轰然洞开。
王骁风尘仆仆,甲胄未卸,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亢奋与自信!
御书房内重臣齐聚?
好!
人前显圣,正当其时!
王骁无视两侧投来的惊愕、怀疑、甚至是看笑话的目光,大步流星,径直走到御阶之下,对着武曌,单膝重重跪地!
“臣王骁,叩见陛下!”
这逆子,玩真的啊?
王忠再也顾不得礼数,一步跨出,厉声呵斥:“逆子!此乃御前议政重地,岂容你胡闹?还不快滚下去!”
王忠真怕这混小子捅出大篓子,牵连整个王家。
王骁却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王忠,声音洪亮,“父亲大人,此言谬也!”
“孩儿亦有毒士之姿,论毒计,亦在水准之上啊!”
自平安庄归来,得知高阳剖析两策的王骁,此刻信心爆棚,自信十足。
但这话落在王忠耳中,那就相当扯蛋了。
王骁什么货色,他还不了解吗?
论武力,这话还差不多,但论毒计,简直八竿子打不上,昔日他父子俩怎么被高阳当狗戏耍的?
这就忘了?
“孽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绝无这个可能!”
王忠断然否定,毫不迟疑。
王骁也不爽了。
虽说他这两计,的确有亿点点的水分,可王忠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百官皆在,他不要面子的?
但没办法,这还偏偏是自己老爹,岂能乱坑?
于是,王骁强忍心中火气道,“父亲大人莫要瞧不起人,此计乃孩儿殚精竭虑所悟,论毒辣精妙,绝不输于那陈平之流!定可为我大乾雪耻,为陛下分忧!”
“放屁,老子看你是在河西被马踢坏了脑子!”
王忠几乎脱口而出,一如怼当年初入金銮殿的高阳。
他一脸嗤笑,满是嘲讽的道,“就凭你那点脑子,还毒辣精妙?还比肩陈平?”
“你说这话也不害臊!”
纵然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莫说是王骁。
这叔可忍,婶不可忍,婶可忍,他王骁也不能忍啊!
于是。
王骁梗着脖子,朝着王忠叫嚣道,“父亲大人,不如打个赌如何?孩儿若真有遏制陈平的绝顶妙计,那该如何?”
王忠瞥了一眼王骁,几乎不假思索,声震屋瓦的道:“你有绝顶妙计?可笑!”
“我王忠向来一口唾沫一个钉,今日就把话撂这儿!你若真能献出解决此局之策,我王忠当场吃屎三石,并且舔遍长安城所有茅坑!!”